又一个研究生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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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长达7页的《狗血的研究生生涯》的绝笔信揭露了华科计算机系研究生陈泽明当初从满怀希望进入校园,最后一步步走向绝望的心路历程.....
陈泽明在绝笔信中写到:刚入学,导师徐老师要他到朋友公司做项目,引发实验室负责人石老师的不满,之后动不动受到石老师的“刁难和嘲弄”。
中途徐老师对陈泽明学习也是不管不顾,而陈泽明因为在公司做项目导致学业几乎荒废,最终毕业论文和找工作都被耽误,走上了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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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的背后,到底谁是刽子手?
导师徐老师
绝笔信中写道,在陈泽明入学后,徐老师刚开始并没有出现,出现后也是让陈泽明去公司做项目,顺便赚生活费。
一个默认的事实是,在成为研究生之后,某些导师已经不再是导师,而是“老板”。他们部分会把学生当“奴隶”,帮其干活。
因为参与的项目都会写进简历里面成为以后就业的一个筹码,研究生就怕老师没项目,没项目就相当于老师没有很好的课题和发展。
(图片来源于知乎)
导师们也深知学生考研考博已花费巨大代价,一般人只要选择了导师之后,很难再更改。
所以在导师与学生的相处中,学生完全处于弱势一方,而这时的陈泽明也是完全言听计从。
中途一边做项目一边上课直到校招到后面发现自己不仅浪费了大把时间,也并没有学到真本事,提出不再去公司的情况后被徐老师拒绝,也因此耽搁了后面论文的完成和校招,
整个过程中,陈泽明多次求助徐老师都是不闻不问。徐老师作为导师对学生的不闻不问、对学生的毕业前途不负责任这是第一把推手。
石老师,实验室负责人、论文答辩委员会主席
绝笔信中是这样描述石老师的,“石老师人很好,之前有挂科,没拿到奖学金,石老师给补了回来”开学初期没见到徐老师的陈泽明见到了石老师,而且石老师给了他“培养计划”。
因为陈泽明答应给徐老师做项目,在去公司的前一天才告知石老师,第一次得罪了石老师,也是第一次石老师给陈泽明穿了小鞋,给了他三等奖学金。
也就是这次的穿小鞋让陈泽明认为石老师后面都是“关心”,第二学期的暑假,在陈泽明毕业要求还远未达到情况下,石老师让陈泽明阅读文献、做项目。
在论文即将答辩的时候提醒陈泽明定时交汇报,确定研究点,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石老师一直都在给他穿小鞋,在论文上为难他最终导致他延迟毕业!
石老师错就错在第一次不该给他穿小鞋,即使后面真的为陈泽明毕业考虑,也会让陈泽明误解在刁难他。
研究生陈泽明
“凌晨2点多,当长途大巴车缓缓驶入武汉市区,借着微弱的路灯,我坐在窗前努力地想要看清窗外的每一条街道、建筑,尽管这是下来两年自己将要生活在这里,心中禁不住有些激动。”
3年前,坐了10多个小时大巴的陈泽明刚来到武汉,他来自河南的某个县城,辛苦奋斗考了两年的研,最终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家中还有个妹妹,就这样背负着全家人的希望和一切美好的幻想进入了大学。
殊不知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中间陈泽明一次次燃起希望,也一次次破裂。
在同学看起来阳光的外表下,陈泽明内心实则更敏感和脆弱,不是来自于大城市,不是保研,本科学历的差异,他比其他学生更想好好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于是他按照徐老师说的一步步去做。
在吴老师第一次给他穿小鞋后,不管是后期让他暑期留在学校做项目或者交论文,在陈泽明看来,都是石老师处处在为难他。
“但是确实会有一种现象是:导师这边的项目没做完,学生就要毕业了,面对毕业论文、校招、项目,主要都是看自己如何协调。”这是很多华科读研的学生正在面对的事情。
看着同学一个个陆续拿到了offer,因为项目而最终导致校招没招上,毕业延迟,最终谁对谁错?
在原本毕业的一年多时间后,陈泽明才最终选择了跳楼自杀,在这一年期间,他又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我们不得而知。
而在这期间,学校似乎没有对他进行心理上的关注,而陈泽明也没有寻求任何人的帮助,把陈泽明推下楼的刽子手还有很多.....
宋飞帅律师: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没有活路的时候才会选择死。那就要看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没有活路?这个问题分两个点看:他认为、没有活路,也就是主观的事和客观的事。死者为大,不想过多批判讨论。
客观上根据陈泽明的说明那就是:被导师坑,毕业受阻,学无所成,同学面前抬不起头,父母面前直不起腰,还没有正式进去社会去面临最大的窘境:留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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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帅律师:悲剧已经发生,但最终也要能够等到公安部门的定性:自杀还是其他。网络传播消息要谨慎克制,不信谣不传谣,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这个事情上,有人问过飞帅律师,即便是自杀的话,“逼”死他的老师负不负责任?他当时的回答:一旦所述被证实,肯定脱不了干系,但追究法律责任不太可能。
法律上看,死亡原因要看因果,认定事情性质不能随意。促成死亡的原因应该是自己剥夺了自己生命的权利,他人没有直接促死。换个角度:向他这样的很多,为什么只死了他一个。
法律的分析本身就是冷冰冰,就如同永远睁不开眼睛的这个孩子。
抛开律师身份,宋飞帅律师也有一些另外的看法:一个高知自杀,这必然会引发社会讨论,不过令人窒息的是:多次事发多次讨论,也仅仅是讨论,却没有得到制度上的改变。
研学机构利益化,高知分子廉价劳动力的命运似乎在很多地方上演。当然,不能白白牺牲,如果所述为真,那些游荡在人间的魔鬼也必须给他收了。
“要有敬畏之心,天网恢恢,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都是要应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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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后,大家吃完瓜该散就散,甚至可能在扎堆的新闻中也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微博该撤就撤,都在讨论开学一个月花费几千块钱合适,而他再也不会开学了,
学校方该封闭消息就封闭消息,在舆论的层层压迫下,终于回应了: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工作。
“我同情他的遭遇,也看不起他以这种极端方式作斗争,只会让他的父母余生悲痛”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条评论确实有点悲伤。
每年看到这样的新闻,飞帅律师更希望将之定义为事件,某个可以引发教育体制改革的事件。
匆匆生活麻木了很多人,也许这个事件会跟其他新闻一样自然或者被动的消失在网络中,
逝去的生命最多也是关注者的一声叹息或者好事者批评的烦咒,到最后痛心的也只有他父母。
“活路无数条,但死路只有一条。”在陈泽明跳楼之后,能改变什么,会改变什么?
这类事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说你的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有此遭遇会怎么办?
飞帅律师说,“作为父亲,我想借用普京的一句话:他们信仰上帝有没有错我不知道,不过我会亲手送他们见上帝。”